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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0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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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阿菱的生日文,5959。



那天他發燒了。

短短一句便可解釋他的處境、沒去學校向十代首領報到的理由,還有、山本武之所以現在在他加廚房忙進忙出的原因。他頭上放著開始回溫的冷毛巾,那是兩分鐘前山本武替他換上的,瞇著眼,他用朦朧的視線看著在廚房的背影。

切菜的聲音、溫暖的氣息,廚具碰撞的聲音。
這些對他而言都是極為陌生的東西。

他從小便不是在這種家庭溫暖的環境下長大,好幾次,生病的他看了醫生,一個人躺在過大的房間裡,盯著離自己很高很遠的天花板發昏。

爸爸在哪裡?媽媽又在哪裡呢?

他總是這麼問著偶爾出現在身邊照顧自己的姊姊。
大姊說著爸媽很忙的幾分鐘後,就會有人接大姊去上下一堂才藝課。
為此,大姊不知與家裡的佣人起過多少次衝突,也順道練習使用毒餅乾的能力。

不想讓大姊為自己與人衝突,他苦笑著說自己早就沒事了。
七歲離家之前,他一直這般與姊姊相處著。

現在想來,或許那時的自己早就有嘴硬的潛能。

那雙溫暖的手貼著自己的額頭,他感覺得出來那雙手是溫暖的,卻沒有實質的溫度。
體溫比對方高的情況下,他覺得山本的手冰涼地讓人很舒服。

他問過山本怎麼突然到來,在他用難看的臉色開門之時。
山本武舉著手中的提袋,說他是代表想看他的人來照顧他的。

沒有懷疑過山本有什麼能力可以照顧他、因為對方沒給他懷疑的時間。

將袋子放進廚房之後,山本的第一個舉動就是把他堆積在身上的衣服全數掃落,並且替他重新蓋好被子。開了暖氣在他額上放了涼毛巾,將他本來大開的窗戶關成足以通風的大小。

暖氣與廚房的熱氣,讓他的房間逐漸溫暖起來。

他討厭這樣的溫暖。
翻了個身,他這麼想。

過於溫暖的環境,讓他真感知自己處於生病狀態,而他討厭生病的自己。
不想示弱,他用厚重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臉,然後再被山本武拉下疊在下巴下方。

--你幹嘛!
想發狠卻連語氣都虛弱。

--不能悶住自己喔,這樣反而不會退燒。
山本卻是很有耐心的解釋。

--不要你管!
換來的卻只是微笑,還有不對他話語的回答。

--很多人關心你喔,本來阿綱也想來看你,還有藍波。
他想搶白,山本卻逕自講了下去。

--不過他們怕吵到你,不能讓你好好休息,所以我才是代表。
不知為何,瞬間他覺得山本的笑容有點苦。

--獄寺,要早點好起來喔。
山本站起身,走到廚房將仍開著的火爐關掉、陶鍋燜著稀飯。

注視著一切,感覺想哭。

絕對不是不願意接受對方的好意,卻是恐懼好意不知何時消失的寂寞。
生病時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的脆弱,與其給他不穩定的安慰,他寧可一人躲起來療傷。

卻是有人不顧一切走進了他的生活。
閉上眼睛,他問著自己是否可以接受這樣的溫柔。

--這樣你醒來時就可以吃了。
輕輕拍了他被厚重棉被包圍的肩膀,睜開眼看著山本給他的大微笑,他發現山本要離去的事實。

看吧,不管是誰,終究會離開他。
抿著嘴唇,他克制自己要對方留下的衝動,語氣兇狠地要山本快閃。
然後用力閉上眼睛。
他不想看見對方離去的背影,卻算著踏在地板上的步伐,靠近玄關時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

腳步聲停了。

--獄寺,
山本叫了他的名字。

--幹嘛?
還是給了回應。

--我只是回家放個東西,等下就回來囉!

半爬起身他連疑問都沒發出,只見山本少年拋給他個笑,開了他家門跑出。
連在房間裡都可聽見對方用力跑下樓梯的聲音。

眉頭微皺,而後發出笑聲。
不知道到底笑著自己被看穿了,還是笑山本武的笨拙。
這才發現,山本是一下課就到他家來看他的。


☆☆☆☆   ☆☆☆☆   


迷迷糊糊間他聽見耳語,那聲音聽來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難得,他無法辨認。

對方手法拙劣,卻是小心翼翼換著他頭上的毛巾,還有碰觸他那發燙的額頭。
疲累不已所以無法睜眼看清對方是誰,只能閉著眼睛接受那給自己的溫柔。

獄寺隼人,二十四歲,現在正看著躺在病床上發燒的年少自己。

嘆了口氣,要不嘆氣也難。
天知道為什麼彭哥列家族會開發出這種莫名其妙的道具--是道具對吧?又沒有實質效益的東西--讓人回到十年前卻不用交換,簡單說可以算是時光機的一種對吧?不過又似乎不太像。

至少,他知道現在自己站的地方並非是十年前自己的房間。
--光是那被掃落在地、囤積一旁的衣服以及廚房裡燜著保溫的稀飯就可證明。

看來是有人照顧著十年前的自己,而且那人他還很熟悉。

記憶力很好,所以還記得國中時那次發燒。
燒得嚴重,沒人照顧,他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寂寞當中,還是去學校報到。

什麼都隱瞞不過山本武,生病發燒更不用說。
那天下課他家便多了一個客人。

他過去的記憶當中,山本武並非是個這麼會照顧人的傢伙,在這個不算過去的次元當中,倒挺有家庭主夫的架勢,或許也是用心程度的不同。

不過也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不管過去如何,或許跌跌撞撞,現在他們仍是如水匯流,緊緊合為一體。

看了手錶一眼,距離他回到自己年代還有兩分鐘。
他替十四歲的自己倒了杯水。

感覺很渴,想要喝水所以出了聲,有人用手指沾著水滴到他的唇上,渴求似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依舊很渴,想伸手但沒有力氣,而後感覺溫暖的東西貼上嘴唇,有水流進他的嘴裡。

他睜開眼,入目的是與自己相同的瞳色及髮色。
無法思考。

--不用思考,反正思考你也找不到答案。
對方似乎懂自己在想什麼。

--我不是壞人,知道這個便足夠。
那人低下了頭,看著手錶,似乎是在計時。

--回去之前,還是叮嚀你一聲好了。
--你遇到的這個山本很是不錯,好好把握。

跟隨著他閉上眼睛,那人消失於他的房間之中。


☆☆☆☆   ☆☆☆☆   


最後一句應該不算是太多嘴吧?他自問著。
反正喜歡這種感覺就跟發燒一樣,等到發現時已經燒了,只能想辦法減退。
先給那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打預防針應該沒什麼關係吧,雖然他也懷疑這一針的效力或許沒有作用。

只不過自己身邊的那個山本雖然不算太壞,不過另個自己遇到的恐怕更好。
有些不太平衡。

他笑了下,幹嘛跟自己吃醋計較呢?
不管怎樣,那個仍舊十四歲的黑髮少年,內心想的事情都是相同的,不過是表現方式不同罷了。
十年前發燒的自己不也聽過對方驚心動魄的告白?
躺在床上發燒的他第一次看見臉紅的山本,握著自己手的溫度比發燒的他還高。
那從來自得的少年,緩慢又清楚地說著對他的心意。

--怕你拒絕,所以挑生病時候說的我是不是很奸詐?
他想說是,卻又覺得自己也是心甘情願被對方陰,話也就沒有出口。
反正他也很奸詐的從來沒對山本武的告白有所回應--只是接受卻不答應。

或許等下躺在床上的暴躁少年又會再聽一次山本武的告白,或許這次自己會坦率點給回應或許不會,反正他們從來不分離,所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對他們而言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在他與他的人生之中,從來都只有合而沒有分。

繼續看著手錶計算時間,濃霧散去之時,他被不能再熟悉的懷抱緊緊抱住。
也是難得沒有將對方推開,他回抱住對方。

第一個十年悄悄過去,他們又還能走過多少個十年?
卻是只能確定,不管多久,抱住自己的人都會陪伴到最後一刻。


☆☆☆☆   ☆☆☆☆   


伸著手,想抓住什麼。
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用力抓住,他醒了過來。

--嘛,獄寺你醒了?
同樣的微笑看著自己,同樣的溫暖貼上自己已經退燒的臉頰。

--餓了嗎?
他聽見山本的問題卻沒有回應,碧綠的眼睛只是盯著對方看。

這個人沒有食言地真的回到了他的家裡,陪在他的身邊。
圍繞在心中的感覺該以何名之?他覺得那並不是感動,有別種名詞更能形容。
然而他現在昏昏沈沈無法思考那究竟該被稱為什麼。

對他的沒有回應似乎擔心,山本又摸了摸他的額頭,順道替他拭去過重的汗水。

--獄寺你還好嗎?

望近那雙看著自己的眼,或許那種舒服的感覺還不需要急著找到名字。
只是想緊握住對方的手--

--要喝水嗎?

他點了點頭,用著沙啞的聲音說了聲謝謝。
握著對方的手卻怎麼也不肯放開。

--獄寺,這樣我沒辦法倒水呢。
雖然很開心對方拉著自己的手像是小貓一樣依偎,明顯感覺不方便的山本武笑得開朗,努力想著如何只用一隻手將水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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