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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0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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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雪樣的。原載於20071203



這是持續十年的愛戀,將來想必也會繼續燃燒。
--世界的中心沒有你,有他。




他拿下臉上的眼鏡,裸視看著那從門外跌跌撞撞一路摔進沙發裡的男人。

「怎麼,吃蹩了?」
沙發上的男人沒有回應。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從原本的師徒轉變成對等。

成年之後嗎?
他對他再也不如以往;什麼都與他商量,有事發生時也總往他這裡跑。
沒有問過對方對他究竟是什麼想法。

說穿了他覺得那並不重要,加上他也不想真去確認對方內心的想法。
--若是得到自己不願接受的答案那多討厭?

所以不曾開口。
所以不會確認。

他的世界裡早就沒有了自己,只剩下對方。

「沒有。」
良久,沙發裡的人終於應聲。
「我沒有發生什麼事。」

「是嗎?」
他只是輕描反問。

「恭彌,」
終於撇開了孩子習氣,恢復了原本年歲的叫喚與聲音。
二十多歲的男人用賭氣的方式說話雖然不讓他感到突兀不合適,恢復平常模樣卻比較讓他動心。
「二十五歲的未婚男子,真這麼沒人要嗎?」

「……」
這是什麼爛問題,他心想。
如果二十五歲的迪諾真沒有魅力與吸引力,他何必總是坐在這書房裡等著受挫的迪諾到來?

不過是不能出口的安慰話語。

他走近,卻沒有任何伸手動作。

等到他成年之後、再也不同以往浮躁衝動之後,才見識到迪諾‧加百羅涅內心中如孩子的模樣。
偶爾耍賴偶爾欺瞞,偶爾也是有調皮的一面,只是,那些面貌,通常只出現在他面前。

「二十五歲的男人大概已經走下坡了吧,都沒有女性願意搭訕。」
「你今天去了酒吧?」
「嗯。」
「去了哪一間?」

他好奇為什麼自己能夠如此平靜,卻在平靜之中看見波瀾的情緒。

發問,如同石頭投入水中,激起波濤。
波瀾邊澆滅他內心因為嫉妒而燃起的火焰,邊創造出更劇烈的新生苗芽。
據說燃點高的火炎顏色暗,他倒是在自己的心中找到切合的答案。

「……美女很多的那一間。」
不禁笑了。

他站起身,不想自己繼續陷入那泥淖。
「我泡杯茶給你解酒吧?」

雖是疑問,卻不容拒絕。


--問題是這房間裡根本沒有人喝酒。
看著那朝廚房走去的背影,他內心嘟囔。

翻了幾頁矮几上的書,又是艱難鮮少人閱讀的內容。

上次要他替他帶回來的知識財富,而他跑了許多間舊書店才找著。
跟著他跑的部下也早理解他沒找到絕不可能回家,因此死心塌地跟著找。

他永遠也不會翻閱的書籍被他放回矮几。

順手拿起雲雀恭彌的眼鏡戴上,這副眼鏡的度數淺到沒人理解為何要配戴,他卻清楚理由。
為了將這世界看得更清楚、為了更加掩飾自己的真心。

他知道的,雲雀恭彌每戴起這副眼鏡,那本來表露於面容的情緒,便能完全隱藏。

「恭彌-我的茶不要太苦-!」
抗議無效不過他就是想要求一下。

接過的茶依舊苦得讓他無法下嚥。
一定是故意整他,他知道。

他的身上沒有絲毫酒味,茶泡得再苦他也不會更加清醒。
因為他本來就沒有醉。

如同他所說出的謊言一般,除了欺騙之外,他身上沒有其他罪惡。

沒有搭訕,當然也不會受到歡迎。
二十五歲的男人,除了他,或許都很受歡迎。

泡了酒店不過是替自己找尋到來的理由,如同他每次也用著相同理由遮掩雲雀恭彌刻意忽視的寂寞。
明明就是知道他寂寞,所以才到來。

兩方都維持欺瞞。

「好苦!」
苦到他的眼淚都要落下。

「這可是解酒聖品呢。」
意思就是要他全吞下肚,一滴也不能吐出浪費。

聞言,他只是仰頭將剩下的苦茶喝下肚。

如果這是對方發自內心的嫉妒毒物,他毫不猶豫,全數吞下。
畢竟是他先將惡毒的語言散播於他與他之間,釋出的惡意終究回到自己身上,清楚明瞭。

「恭彌,」
從潔白的陶瓷品裡看得見自己的倒影,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如同倒影,被己身目光注射得無法掩藏。

「嗯。」
重新戴上眼鏡,他看著書。

眼角餘光將一切行為收諸眼內。
此時恐怕不管對恭彌說些什麼,也只能換來謊話吧?

「要是將來我沒有人肯要,你願意收留我嗎?」
「不要,」

他回過頭,受傷的心對上那隱藏在眼鏡下的熱切雙瞳。

「我不收沒有價值的東西。」

他乾笑兩聲,轉過頭時淚滴卻落於那狹小杯子裡。
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苦茶,伴隨著自己的眼淚。
和著真心,他將雲雀恭彌的嫉妒喝下,溫暖本來破碎的心。

「很有價值的東西恭彌就收嗎?」
從沙發椅背上翻過、滑下,他半哭半笑。

「你喝茶喝到醉了嗎?」
用書頂著攤平於沙發人的額頭,他這麼問著。

「說不定喔,嘿嘿。」
傻笑,配上略微神智不清,他想說不定他真的醉了。

「我看是咖啡因喝太多了。」
或許有些中毒傾向。

「要說是中毒的話,」
我也是中了名叫雲雀恭彌的毒。

「怎麼?酒精混著茶會中毒?我第一次聽說。」

他拉著對方的白襯衫,混著春茶的香氣,親吻--嘴角。
絕非不想貼上那唇瓣,純粹覺得那樣只會破壞平衡、做不得。

被迪諾拉住襯衫,過近距離他聞到自己買的上好春茶的餘香。
湊上嘴唇之前,那雙拉著自己的手停頓了力道、改變原本親吻的方向。

眼裡卻只見著他那欲哭泣的難看表情,還有親吻自己前的明顯停頓。
任著對方胡來,他也沒有補上一吻的舉動。

--明明是彼此都知曉的事情、如同玻璃紙般易破。
卻沒有人敢去戳弄,就怕哪天那張阻隔兩人情感的薄紙真的破了,而他們都無力亦無法承擔。

因為世界的中心沒有他,有你。

到底是從何時開始?
他成年以後嗎?
或者是更早以前?
認識之時?
戒指爭奪之後?

他們原本師生的關係究竟崩毀於何時?
現在的恐怖平衡又是誰先開始的?

在彼此眼中找到完整的自己,卻找不到完整的答案。

他的內心逐漸失重於一個人給他的溫暖,而他是過於執著於對方的不羈然後失衡。
他們都一樣,不知不覺中將對方當成自己的世界中心,最後,失了自己。

明明原本是如此注重自我的兩人。
結局發噱。

卻不是喜劇。

恭彌、恭彌。
他叫著他的名字,所以對方嘗試掩飾真心。

欺瞞背後,只剩下不停表露的心意。

他不愛他、他不愛他,最後希冀欺騙的,到底是恭彌還是自己?
只有他一人看見的真實,也只有他一人注意到的寂寞。
所以即使欺騙,他還是不會離去。

沒有哪條路走錯,他們始終都只選擇自己覺得對的答案。
走到彼此都覺得錯誤的結局,也沒有什麼好怨懟。

吶,Dino。
他不曾於對方醒著之時叫過這個名字,以前不曾、以後不會,現在當然也不可能。

如果真得一個人孤獨走下,那麼我會收留你,直到最後的那一刻--
因為在我最寂寞的時候,出現的也是你,即使滿口謊言說著我不愛你。
卻還是看見了害怕寂寞的我的內心,沒有走離。

他們的世界,只剩下彼此,沒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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