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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0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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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除了忙碌之外沒有第二個詞可以形容他們現在的生活。

進入巴黎服裝季之後他們每個人都很忙碌,小櫻的女性周邊商品設計不完,那陣子常常見到她戴著眼鏡熬夜加班,井野也是,不常加班的她每天回家休息幾小時後又 回到工作室裡工作,偶爾甚至跟佐助在工作室裡大聲討論連工作室外的鳴人都聽得見。至於鹿丸,雖然沒有兩位女性那般忙碌,但電話接不完的樣子也是少見,幾乎 每天都可以聽見鹿丸碎碎唸著好想去看雲,然而他幫不上任何忙因為他也身陷忙碌地獄中。

替每個人送設計圖、排定每個人的工作行程,必要時替他們接電話擋一下約,但因為他並非正式的設計師所以依舊能夠偷閒。那些時間他全數奉獻給那腦海中的設計 底稿。以藍色為底基使用各種不同的藍色系做不同地方的表現,卻依舊不滿意,改了數十次還是得不到最喜愛的感覺,整個腦子裡都是那份設計稿加上每天的忙碌, 他幾乎要忘記那天佐助的舉動。

實際上對方也若是從未發生那件事情一般。那天他回頭之後,雖然小有尷尬然而它們之間除了公事之外沒有說到關於這件事,之後每天上班時佐助也跟平常一樣,嚴格不近人情再也沒出現過類似那天的感性,雖然這樣的態度令鳴人感到輕鬆但也讓他懷疑那天是不是他在作夢。

然而因為大家都很忙碌他也沒時間去確認這些事情。

那天下班時,他抱著佐助要他處理的一堆事情,與佐助一同搭電梯下樓。與佐助有句沒句的閒聊之中,他沒發現他的設計稿本從沒拉緊的包包滑下。他沒有聽見不甚厚重的本子掉落在地時的聲音,只看著佐助蹲下身撿起他那畫滿點子的本子。

然後看見了那張為了佐助而設計的稿子。

「這是你設計的?」
「咦?什麼時候掉的?」
「這是你設計的。」
「呃……對。」
「很有趣的點子。」
「咦?」
「用藍色作為基調。」
「……謝謝。」
「我很喜歡藍色。」
「真的嗎?!」
「嗯。」
「那你最喜歡什麼樣的藍色?」
「我最喜歡,」帶著微笑,佐助看著鳴人「像你瞳孔這樣的湛藍。」
「沒有雜質總是看著前方,令人心動的湛藍。」

鳴人只能盯著佐助而不知道該如何應答,這算是對他的告白嗎?還是純然的稱讚?他不知道,所以無法應對。只有兩人的電梯空間讓彼此尷尬不已。支支吾吾不知道能說什麼,卻又想說些什麼打破這種局面,佐助卻先開了口。

「我是認真的,很喜歡你。」
「咦?!」
「不用緊張,我什麼事都不會做,還是同事。」

佐助帶著淡淡的笑容如此說著,那張笑臉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瞬間感到心動。他連自己是否臉紅都不知道,電梯到了一樓他急忙想踏出,卻在門開之際被佐助用 手擋住出路,回望著,佐助只是淡淡地說我送你回去吧,一堆東西的。而他發現他無法抵抗那柔和的聲音,就這麼跟佐助下了停車場,坐上他那台寶藍色的車子。


這世界上沒有衣服是完全合身的,所以才需要與設計師搭配的修裁師。他做不了設計師,那麼當個修裁師也行吧?他本來是這麼想的,他的上司卻不這麼認為。

去巴黎的時候,他出了一場車禍。從此他再也不能做設計師。原因不明的病徵。他並非沒有靈感,卻再也沒有辦法把那些靈感拼湊成完整的模樣。最後的幾件作品, 是他跟隨工作室的伙伴去巴黎時,他給他們一人一件的衣服加配件;小櫻的櫻色小禮服配上左手上的櫻瓣緞帶,井野的淡黃色細肩長裙禮服配上淡綠色的胸花,還有 鹿丸的白雲襯衫加領帶,以及佐助那一身藍色的西裝跟配件。

眾人激賞之下沒人知道那是他最後的作品。

其實他雖然難過再也不能碰設計了,但卻並不停滯腳步在悲傷之中。不能當設計師就當設計師的修裁師,而且能身為世界第一的設計師的修裁師也沒什麼不好的。他這般安慰自己,卻引得佐助大怒。交往之後他才確實意識到佐助個性裡的蠻橫及溫柔,還有他那易怒的脾性。

電梯裡的那個告白雖然讓鳴人吃驚卻也讓他深思自己的感覺。那天兩個人在車上,都沒有再對談過,然而他不感到尷尬,只覺得那種寧靜的氣氛很不錯。又過了幾天 他們一起去了巴黎,先繞道倫敦的井野在他們之前出發,小櫻則去了一趟義大利兩天後才跟他們會合,至於鹿丸,則說自己要在原地清閒個幾天在去巴黎。所以那三 天的旅程只有他們兩個。

或許是巴黎的景色太美也或許是葡萄酒的酒精作祟,在開回飯店的禮車上,鳴人對佐助告白。那天之後他們形影不離,縱然在別人的眼中只是助理跟設計師的關係。然而同事看來卻非如此,在他送禮的那天他們紛紛知道了這件事,卻非勸阻只是一直大笑著要他小心跟多忍耐。

之後終於知道為什麼要小心及多忍耐。佐助的個性時晴時雨實在難以捉摸,縱使對他不錯,不過那也是私下兩人身為情侶的時候。雖然鳴人其實喜歡他那公私分明的個性。

出了車禍的當下他們四人都非常驚訝。原本是要五個人搭同一台車回飯店,卻因為主辦單位臨時有事要排所以身為助理的鳴人留在原地協調,卻遇上了車禍。想當然,最懊惱的自是佐助,然而不能表現的他只是每天在自己的房間裡破壞著那些易碎的東西。

鳴人醒來沒有身體上的後遺症,卻再也不能創作的事情讓他非常懊悔。事實上,他甚至接過綱手打來的電話。本以為是要找鳴人沒想到卻指名找他,並非針對鳴人出 車禍這件事情要譴責他而是推薦了一個很不錯的精神科醫生,平淡的語氣之下,她說那個人叫做日向寧次,在業界是個很有名的醫生。

宇智波佐助覺得自己只是聽著那些話語而沒有聽進腦中。他不想讓鳴人離開自己身邊,卻又了解鳴人這一生若真的無法再創作,那麼最懊惱的將不是鳴人而是他。

收到那套西裝之時他發現鳴人的才能是無限的,只要讓他好好練習並且運用各種運用的素材,總有一天會超越他而成為有名的設計師,卻還沒有機會跟鳴人說這件事前就發生了車禍,沒有什麼外傷卻再也沒有實際的東西躍然紙上,他比誰,都了解那種不能創作卻滿腦靈感的痛苦。

卻自私的不想讓對方離開自己去遠方就醫。努力地用著現在科技很發達、地球的距離其實不遠,卻發現他根本不能說服自己放手,明明連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鳴人的他都搞不清楚,只覺得在相處之中被那人的誠懇打動,還有努力不懈的精神、永遠直視前方的湛藍雙眼。

或許喜歡一個人的原因本就不用太複雜。


送機那天,他們做了約定。在鳴人康復、成名之前他們不會再見面。原本事情可以不用這麼複雜堅決而身邊的人也都勸他們不要這麼傻。然而在他們發現若是沒有這種契約或許他們彼此都無法繼續在遠方相守下去,所以訂定了誓約,互相等對方三年。

等鳴人好起來,等佐助衝完事業的高峰。

鳴人微笑著跟送行的人一一道別,落下了一句我一定會超越你的宇智波佐助,就跟著綱手搭上了飛機。佐助望著鳴人搭的飛機遠去,帶著微笑,他相信他可以在三年後,約定的那個地方,見到鳴人身為設計師的個展,還有那個帶著燦爛笑容的他。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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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鳴人自己也說不出來。本來只是為了送下星期出刊的底稿到佐助家,為什麼他現在卻被那黑髮的老闆壓在床上,親吻。

他還記得自己抱著厚重的稿子走進佐助家,卻發現一樓客廳沒有任何人。試探性地喚了上司的名字,卻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於是壯起膽子走上二樓屬於私人的空間,在散落滿地的設計稿中,他找到了老闆的身影。

低聲驚呼快步上前,還小心翼翼地避免自己踩到地上的設計圖,搖著不知是什麼原因倒在地上的佐助。才剛碰觸就感受到對方身體傳來的高溫,連忙將手中的底稿放在地上,施盡全力抬起比自己高了一顆頭的佐助,找尋佐助的房間,驚愕於自己扛著的人身體的溫度。

他打小也常常一個人在家,發燒生病的經驗很多,卻因為他每次都放任病毒直到綱手發現他不對勁而到家裡照顧他為止,因此面對高燒,他手足無措。想要打電話問 人怎麼處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可以問誰,有樣學樣地裝了滿臉盆的冷水,弄濕毛巾之後放在佐助的額頭上,心裡祈禱燒快點退,然後聽到手機響起。

是井野打來的電話。

為了確認他是否有把底稿交給佐助的電話在此時成為他的救命電話。井野聽了情況,說了好幾次不要慌之後,要他替佐助蓋好被子注意保暖,然後到附近藥局去買退燒藥或是退燒貼布。掛掉電話前,她說佐助為了畫設計圖發燒不是第一次了,不要太過緊張。

等到他完成一切事情之後抬頭一看已經晚上九點了。看著佐助的燒終於稍稍退溫而安睡他鬆了口氣,走到臥房外面撿起那散落一地的設計稿。一張一張,每一張都有著相同的主題不同的面貌,同樣會設計的他不禁讚嘆,也理解了為什麼宇智波佐助雖然年紀輕輕卻被人敬重的原因。

才華述說了一切。

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能力不足與渺小,每撿起一張心血結晶,就越感受到自己內心對於能力資質差異的恐懼跟厭惡。那種負面的情緒朝他襲來得太突然他不禁想哭,彷彿是粉碎了他自小以來認知的一切,強烈的嫉妒之下,他用盡理性才阻止自己不把那些稿子丟回地上。

坐在沙發上他掩面,向來以為自己是開朗樂天的他,被負面情緒壓得喘不過氣來,桌上那些稿子變相地道出了他的不足夠,他覺得自己沒有自信能夠繼續待在這個地方工作,心神不寧。

「你看到了?」

驚訝地抬起頭,他不知道佐助何時清醒也不知道佐助何時走到他身邊,直到那帶著沈重呼吸的聲音響起他才發現他的到來。支支吾吾不知能說什麼,他明白有些設計師不喜歡別人看自己的作品,而他的確是看了那些散落一地的圖稿。

「緊張什麼,既然你是我工作室的一員,總有一天會看見的。」

緊張的他只能跟著對方的話語點頭。披著外套、頭上貼著散熱貼的佐助笑了,鳴人突然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佐助的非工作用笑容,雖然沒有梳洗而且身著居家服,卻依舊不減帥氣。

「覺得這些東西很棒嗎?」

坐在他的旁邊,指著桌上的稿子,佐助問他。他不諱言地用力點頭,而後發現在用力承認的瞬間他內心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少了許多。

「這些東西,是從你還沒來面試前的三個月到昨天完成的。」
「不需要因為看到這些東西而感到難過自卑,為了這些圖稿,我每天睡不到三小時。」

不理解為什麼佐助要跟他說這些話,卻因為佐助的這些話而感到輕鬆不少。

「你去我的工作室看看。」

他順著佐助指的方向走去,推開那扇極具現代感的門扉,被那間工作室裡的景象驚嚇到說不出話來。設計圖之海。整間工作室被設計圖掩沒,裡面的圖稿——不論是 完成的還是未完成的——是外面那疊稿子的四倍,甚至可能是五倍的份量,還不包括那些被揉成紙團丟在紙簍桶裡又滿出來的紙張。

他突然懂了,這些稿子都是那些極致品的前身,佐助要他來看這間工作室的原因就是要他不要介意所謂才華上的差距,或許才能上的差距是存在的,卻不是決定一切的理由。設計的工作,不是用有沒有天分有沒有才華作為藉口,如果他真的沒有天賦,綱手就不會推薦他到這間工作室來了。

正因為想讓他更往上走所以要他外出闖闖。

「因為你是我的伙伴,所以我希望你要理解,在我的工作室裡每個人都有才華,絕對不存在差異。」
「不然一開始,我就不會錄用你。」

回頭望著開導他的佐助,不知為何他感到一陣暖意及溫馨。佐助對他招了招手,他走到沙發,在佐助的身邊坐下。藍色的瞳孔對著黑色的瞳孔。

「不要畫地自陷,我知道你可以成為我們工作室的一份子。」
「雖然現在還是做著雜務。」

伴隨著佐助的大笑聲,忿忿不平間,他發現他還是比較適應尖酸刻薄的宇智波佐助,太感性讓他無所適從,甚至會有喜歡上對方的錯覺。紅著臉嘲笑自己的想法,他扶著佐助回到房間,卻在佐助躺下之時,四周立刻暗了下來。

他轉頭環顧四周,發現不只是房間的燈滅了,佐助家的燈。、外面的路燈全部都沒了光亮。他大驚,卻不知道可以怎麼辦。只聽見佐助的聲音自黑暗中幽幽傳來,又跳電了真是討厭,彷彿說著這樣抱怨的話。在黑暗中,他沒有仔細去聽佐助在說什麼。

他討厭黑暗害怕黑暗,黑暗總是讓他想起自己總是一個人的處境。爸媽總是在外奔波不在家,從小他就沒有屬於家人共聚的記憶,直到認識了綱手,進入了綱手的工 作室才知道什麼是家人的感覺。卻從未減輕對黑暗的恐懼跟厭惡,連睡覺都要開小燈才能熟睡的他卻在不熟悉的地方碰見只剩下月光的黑暗。

感覺溫溫熱熱的東西碰觸著自己的臉,因為黑暗讓他緊張地不敢動彈,然後感覺自己被什麼暖熱的東西包圍住,他本能地回抱住那暖熱的東西,嗅著不算熟悉的味道,他聽見自頭上傳來佐助的聲音,溫和的、帶著安慰的要他放輕鬆不要緊張,有他陪在他身邊,不需要害怕黑暗。

抬起頭向上看,他發現佐助的黑色瞳孔在只有微弱光亮的黑暗之中顯得炯炯有神,黑色眼眸逼近之時,他感覺有溫熱的東西貼上自己的唇,他花了一段時間才意識到自己被親吻著,傻楞的同時他不敢回應但也不感到排拒而想推開對方。

佐助的動作很輕柔,唇瓣碰觸的感覺很舒服,意識這是親吻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呼吸因此而斷續,被壓在床上,親吻沒有間斷,呼吸的空隙之際他的聲音逸出 口中,感覺到佐助的手探進衣服理摸著他的身體,然卻除了心跳加速呼吸加快及體溫升高之外他不知道還可以有什麼反應,腦袋昏沈沈地不理解怎麼會這樣卻也沒有 多餘的腦袋可以思考。

直到燈亮起時他看見佐助的臉時才猛然把他推離自己,紅著臉瞪大眼睛,頭一低就像外衝去。匆忙地拿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佐助家,跑在人行道上直到看不見那棟房 子,他才驚覺到在親吻之中他已經忘記對黑暗的恐懼,回想著只覺得不好意思,不敢去想佐助親吻他的理由,只尷尬的承認其實感覺還不差。

同一時間他想起了原本去佐助家的理由,立刻打了通電話給佐助確認他有看到那放在桌上的雜誌底稿,電話卻一直撥不通。他才又想到佐助根本是個病人不能被單獨丟在家裡。

但他沒有勇氣踏回佐助家,卻因為不知道上司的情形所以還是走了回去,又是沒有回應的房子,他那病倒的上司躺在二樓的沙發上,無力地看著回頭的他。

「我是因為雜誌的底稿還沒確認所以回來的。」

聲音悶悶的,他說。而後又看到佐助的笑容,拍了拍身邊的位子要他去那邊坐下。看著佐助病倒卻依舊不停止工作的模樣,他覺得他腦中那以藍色為基調的設計有了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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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加入我們工作室?

這個問題,宇智波佐助在面試時,就一直想要問他。並非是不明白自己一手建立的工作室在業界的名聲,然而看著他的履歷時,那上頭清楚明白『綱手姬工作室』字樣,就足以讓他好奇心大起。是什麼樣的人,會想要從風靡世界二十多年的工作室跳槽到自己這個才建立不到十年的工作室?

連他這個被譽為近六十年來最厲害的天才設計師,面對綱手時,都要以公主來尊稱她,足可見鳴人上一個上司的能力之強、聲勢之大。如果說他是天才型的設計師, 那麼綱手就是超越天才的天才。從六歲起,父母就替她投稿作品,然後她一舉成為業界的傳說,但她並不創造流行,而是運用著所有既有的素材加以改造。

還不止時裝,她甚至橫跨室內設計、建築設計、都市規劃,只要是設計類的,幾乎都要請教她的意見。她卻在四十歲時,成立了綱手姬工作室,然後從第一線引退。 變成了只是偶爾會給新人設計師建言、在設計學校任課的老師,雖據說她本身依舊有繼續創作,那些不會面世的作品她向來是只送給特定的朋友,全世界只有那麼一 件。綱手,就是這般傳奇的人物。

自己,雖然只有見過對方一面,卻深深被她那獨特的氣質及充滿霸氣的個性所吸引,現在,她仍是宇智波佐助心中最尊敬的設計師之一。因此,在他看見鳴人的履歷表上那極為獨特的經歷之後,便毫不考慮地要採用他。卻無法理解他為何要來應徵。

然而現在坐在助手座的鳴人卻支支吾吾,答不出話。


為什麼要加入你們的工作室?

這個問題真令人尷尬。因為實際上,漩渦鳴人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當然,這個工作室的名氣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寄應徵書,但若是沒有應徵上,他也絲毫不會在意,對他來說,離開綱手姬工作室到外頭應徵,不過就是讓自己多見識世面。這也是綱手勸他去應徵外面工作室的原因。

他自幼就認識綱手,也是在她的鼓勵之下,開始接觸設計。不同於現在讓綱手教課的那些新人,綱手從來沒有當過他的老師,只是看他的作品,然後兩人嘗試將作品 完成。要是好作品一件,他們只會相視一笑,要是完成之後發現不過是可笑的衣物,他們也只是放聲大笑。這就是他與綱手的關係,業餘性的設計創作。然而,在他 唸完本科學業之後,綱手卻邀請他進入她的工作室,而他在裡面工作了五年,沒有發表過作品也沒有投過稿,就像以往一樣,業餘地設計著作品,偶有客人委託他設 計他就設計,手邊沒有專案時就替別人縫製著他們的作品,直到綱手勸他離開,到外面闖闖名堂。

對他而言,所有的經歷過程就是這樣,因此他沒有任何特定理由要進入現在工作的地方,所以他無法回答。自然,這對發問的佐助是一種不禮貌的對待,佐助看著他皺眉思索該如何回答的臉,不耐煩地冷哼一聲,然後將車停下。

「……。」
「怎麼了?」發現車子停下,鳴人略帶著恐懼問開車的人,很怕但又很想對方叫他下車。
「你是害怕我要你下車嗎?」好像看透他一樣,佐助問著。
「……。」鳴人不敢回答。
「呼,」他看起來像是這麼不近情理的人嗎?要別人上車,又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別人趕下車。
「我只是不知道你家在哪裡。」


回到家,鳴人背靠著門。他覺得,回家路上佐助的這一番對話。他覺得宇智波佐助似乎不是他想像的那麼令人討厭。卻在隔天上班時,打消昨晚那個他自以為的念頭。

一大早,他的桌上,就放滿了要他處裡的雜務單,還有那閃個不停的電話留言鍵。才剛拿起電話要聽留言,內線便已閃起,沒有時間讓他回頭去聽。踏入專屬於設計 師的辦公室,面對佐助那張笑得令人發顫的臉,聽著對方對他的衣著酸言酸語、接下那似乎永遠處理不完的雜事,還有坐在他身後的兩位女設計師要的高纖維低熱量 營養果汁、鹿丸要他找出來的24號樣版。

他發現他還是很想要辭退這份工作。

不過他也發現,佐助似乎不是只會對他一個人有微詞。面對所有工作伙伴,只要是有做不好或是不合他意的地方,他便毫不留情地指正與批評,被評論之後,每個人 都會有負面情緒,卻在冷靜之後發現的確如他所言一般需要改進;所有看起來毫不重要的雜事也一樣,鳴人自己也曾設計過,自然也是了解若是沒有一個好的秩序, 設計室裡只會雜亂不已,而設計師也會因此備受影響,無法好好工作,雖然當中仍是有故意欺負他的舉動,但是在這個以實力取勝的工作室裡,每位設計師都非常忙 碌,實際上壓榨不出時間跟腦力去欺壓他。

這麼一想,他覺得事情做起來其實沒有那麼痛苦,本來喜愛替人服務,深信釋放善意可以化解一切尷尬的他也就越來越勤快,跟同事之間的相處也就越來越融洽,在彼此都有空能好好吃午餐時,他們甚至會約著一起吃午飯。

等他終於搞懂整個設計室的工作,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春野櫻,是專門設計女性周邊用品的女設計師,平時手中至少會有兩個案子,忙碌起來時,案子常常是接不完 的。但是她很聰明,非常會作時間控管與調理,所以至今仍保有屬於私生活的空間。山中井野,鞋子跟皮包的專屬設計師。有固定的廠商跟她合作,偶爾她也接接希 望推出佐助衣服廠商的邀約,跟小櫻不同,她的工作時間非常固定,有時候需要加班,是因為要替佐助完成雜誌的編排。至於奈良鹿丸,實際上鳴人只知道他是設計 師,設計的東西似乎五花八門,找他洽談的廠商也非常多,但實際上他答應的卻非常少,據另外兩位設計師說,因為鹿丸是砂之國的專聘設計師,因此他常常都在設 計一些與服裝不著邊際的東西,但鳴人至少見過他四五百張的設計稿,全都是女性服裝。我的模特兒只有一個人,所以這些稿子都是不面世的。那天鳴人替鹿丸收著 設計稿時,他沒回頭地對鳴人說著。

為了特別的人畫的設計稿。這跟以前綱手姬工作室的工作理念很像。趁著工作閒暇時間畫著設計圖的鳴人,腦中思考著能給工作室裡的伙伴設計什麼樣的衣服。卻發 現,不管怎麼想,他就是想不到要設計什麼樣的衣服給宇智波佐助。這才赫然發現,他對他的直屬上司認識實在太少,除了知道他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並且身為貴族宇 智波一族的後裔之外,他對他,什麼都不了解。

喜歡寶藍色。這是鳴人的猜測。因為佐助在固定使用的物品上都是選擇寶藍色。那台BMW、時常要他倒咖啡的杯子、專屬於佐助的資料夾、畫設計圖的鉛筆筆桿、桌上的電腦螢幕的外型顏色,能見到的幾乎都是寶藍色,因此他猜測佐助喜歡寶藍色,卻始終沒有機會能夠印證。

而在他腦中,只有顏色也無法形成完整的設計圖。

在他決定放棄之際,某天他鎖著門時,跟著他一起下班的井野,再看了手機跟手錶之後驚叫一聲,然後拜託他一件事,替她將下星期要出刊的雜誌底稿,送到佐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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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鳴架空文。
這篇是送給小賢的200留言回禮。


流行總是三十年一輪,這話說得不錯。

但是眼前人所設計的構圖,會不會前衛得過於古老?自圖上抬起了頭,他打量著眼前的設計師。一頭短金髮沒有打理,衣服看起來也是隨便穿,看起來雖不算太差,但也不讓人感到他有絲毫的流行設計感,這樣的人,難怪會設計出這樣的東西。

「名字。」
「隨風飄逸、被火燃燒樹葉的影子。」

真沒品味,他想。又臭又長且沒有意義,而且他問的也不是眼前設計圖的名字。沒耐性地皺了下眉,他拿下眼鏡,揉了揉發疼的額頭。

「我是問你的名字。」
「Naruto。漩渦鳴人。」

巨大的漩渦,怎麼會有人取這種奇怪的名字?

「那你叫什麼名字?」

真是奇怪的人,走進這棟被稱為巨大的時裝流行燈塔的大樓應徵設計師,卻不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名字?用手彈了彈面前的名牌,面對一無所知的笨蛋他向來不願多話。

「宇智波佐助?你姓團扇呢,真是奇怪的姓氏啊。」

你這個姓漩渦的是有什麼資格說我?挑了下眉,很難得見到新來的設計師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佐助臉上的表情凍得令他旁邊的助理渾身冒著冷汗。沒有人是喜歡自找麻煩的,所以面對佐助對那個漩渦鳴人的怒氣,都不願意先開口發出聲音介入。

「鹿丸。」

佐助坐在黑色的總裁椅上,沒有回頭,叫著背後的其中一人。被叫到的人肩膀一抖,卻也沒有回頭。無言蔓延在雖然只有四個人辦事卻是三十六坪的大辦公室裡,過了幾分鐘,那個被喚做鹿丸的人終於開口。

「幹嘛?」
「喔,原來你在啊,我還以為你不在。」佐助帶著笑容說著,鹿丸臉上卻滿是厭惡。
「你知道我很怕麻煩的,而且我也有一堆稿子要趕。」
「你早點應答我,就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了。」
「好啦,都我錯。幹嘛?」
「你帶這個新的同仁到他的位子上去吧。」
「咦咦咦咦咦?」佐助簡單的命令,卻換來身後兩個人的驚呼。
「佐助這樣好嗎?就讓這個小毛頭加入我們?」
「不是吧佐助,不是還有很多人送上履歷表嗎?為什麼選他?」
「小櫻、井野妳們兩個有意見?」
「呃,不敢。」異口同聲,兩個女孩退回自己的位子附近。
「要是想要早點下班,現在就好好上班。不要加班又一直抱怨我。」
「佐助我們怎麼敢。」
「那就繼續工作吧。鹿丸你還在這裡幹嘛,帶新同仁去他該工作的地方吧。」

坐在黑色大椅上的黑髮男子帶著親切到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笑容對鹿丸笑著。


「我今天怎麼這麼倒楣啊?」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
「真是,要是今天又要加班,我肯定被手鞠殺死。」
「請問一下,呃,你是奈良先生吧?」
「不用加什麼敬稱,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工作伙伴了,叫鹿丸就可以了。」
「鹿丸,既然我跟你們是工作伙伴,為什麼我的桌子不在那個大辦公室裡?」

鹿丸深深地看了眼前的傢伙一眼。這小子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就來應徵啊?佐助之所以選擇他而不再看其它人的履歷表,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小子什麼都不知道吧? 這樣多麻煩啊,一切要從頭學起。找他來帶這個新人就是這個道理吧,不管是小櫻還是井野一定不會回答他的問題,到時候,麻煩的又是自己。看來今天肯定被手鞠 打死。

嘆了口氣,鹿丸搔了搔頭,認命地回答起問題。

「因為你是新來的設計師,新來的設計師的第一個工作,就是要替佐助處理一切雜務。」
「嗄?為什麼?」
「因為佐助是我們這間工作室裡最棒的設計師。」
「就因為這樣?」
「就因為這樣?!看來你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耶。」
「知道什麼?」
「宇智波佐助,被譽為近六十年來最厲害的設計師。從他十六歲起設計的東西,到現在都還可以算是流行的主軸。每年主打的流行,也都是他設計、搭配出來的。最後,他同時也是世界第一流行雜誌的主編。他整個人,就代表了時尚界。這樣你懂了嗎?」


原來剛剛替自己面試的那位團扇先生這麼厲害,他的確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跑來應徵。朋友都說他魯莽,他卻覺得去到一個充滿挑戰的未知工作地點也不錯。他, 漩渦鳴人,之前也是在設計工作室工作。那個工作室雖然不是非常有名,但也小有名氣。最重要的是,裡面的設計師都非常要好,他們幾個人擠在十五坪的工作室 裡,替有需要的人設計、製作衣服。

像他那個「隨風飄逸、被火燃燒樹葉的影子。」就是專門為了孕婦跟小孩設計的忍者系列。像這樣子,為了需要的人而設計衣服,就是他們的幸福。

因此他並不是特別習慣新的工作環境。特別是才上工第一天,他的直屬上司宇智波佐助,就一直用許多雜事拖住他。倒茶、泡咖啡、買中餐、送空白設計稿、拿他們 下一季可能會用到的鞋子跟衣服,在他拿到辦公室裡又說那不符合需求而在送回去。種種大大小小的雜事,讓他今天一張設計稿都沒有碰到,更不用說畫到圖稿了。

雖然才第一天,但他卻已經開始想脫離這樣的日子了。

卻不停用著這是磨練,磨練之後自己將會更成熟的理由說服那疲憊不已的身體及心靈。是的,能成為世界一流的名設計師,就是他漩渦鳴人對自己的期許,所以現在不管吃什麼苦,他都要忍耐下來。

等他意識到自己好不容易下班時,發現手上的手錶指著晚上八點。又餓又累,別說設計了,他現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大睡一場。走出大樓門口,卻發現他那難纏的上司宇智波,開著寶藍色的BMW在大門口等他。

「你別以為我是好心送你回家。」

我也不可能這樣想,像你這種只會虐待員工的人。鳴人坐在助手座上,這句話沒敢說出。

「我只是要問你,你為什麼要加入我們的工作室?」

什麼?!現在才是真正的面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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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載於20070330



懷抱著膝蓋,他一個人坐在沒開燈的房間裡,在這個家裡唯一屬於他獨處的城堡。沒有梗咽、沒有啜泣,只是一滴一滴地落著不應該落下的淚水。沒什麼好哭的,所以他不應該哭,卻壓抑不住淚水奪眶而出的衝動,只好躲起來,裝作自己睡了。

父母親說,家裡因為倒債,所以要搬家。為了逃避討債公司,要求他不要到學校上課一陣子,所以他休了學,順便替他的手機也辦了停話,家裡電話自然也是換了。 上一次跟同學說話,是他偷去網咖上網,把自己休學搬家的消息告訴一個並不太熟、但跟自己掛心的人很熟的同學,只能這樣,傳遞自己的消息給對方。

他不禁怨恨。

雖然亦不敢承認自己的情感,卻更厭惡像是這樣的不告而別。所以他氣憤父母,卻更氣憤自己。明明就有機會可以對他說明一切,明明對方也不是不願意知道,卻害怕自己話一脫口,變成心裡隱藏很久的告白。

或許這是最後的機會,那個雨天,坐在後座的他不停地這麼想著,但,就算是最後的機會又能怎麼樣呢?對方也有相同的想法嗎?他不敢確定。所以什麼都沒有說出口,所以只說著似乎很開心的事,所以只說著學校的事。

下車時,他對他說了句明天見。

卻也知道,明天是不可能見面的。

他喜歡他,在許多個夜裡,他醒來,對自己的這份心意感到恐懼,卻又有著些許的幸福。能見到他的笑容,就很愉悅。肩並肩地聊著最近看過什麼樣的書,就能得到快樂。不需要到什麼地方遊玩,只要見面就比玩樂還令人亢奮。不需要說出口,保持著這份喜歡對方的心意,就很幸福。

但如果給他一個能重來的機會,他會毅然選擇當時不要認識對方。

聽著在客廳的家人大吵之後紛紛進了房門睡覺,他打開房門,眼眶泛紅,但看不出有淚水的存在,他打算下樓買個宵夜來吃,用他之前為了逃家而存的基金。

還沒有搬家,那些為了準備搬家而封起的箱子,擋在他房門前,看了礙眼。他從來沒搞懂自己的父母在想什麼;投資外行人也知道不會升值的股票、標會倒會、以為會中獎,狂買彩券、說著要搬家,卻連房子都沒有找。

每天就是吵架吵架吵架。真那麼討厭對方,離婚不就好了?偏偏又愛面子地在人前裝得很恩愛的樣子,其實他的叔叔伯伯姑姑阿姨,都知道父母親的感情並不好,但誰也不敢真的去戳破那個被他們吹大的謊言氣球,私底下卻會跟身為孩子的自己說,父母不離婚都是為了你好,你要知足感恩。

真是笑話,大人的虛偽,在他眼裡,就像是鬧劇一樣。

所以他發誓絕對不結婚。不只是因為父母的影響,也因為他害怕,害怕自己會與父母一樣,傷害了將來與自己在一起的另一半,也傷害了那可能會出世的孩子。

下了樓,直直地朝便利商店走去,沒戴眼鏡的他,現在看什麼都模模糊糊,他一直都很喜歡這種朦朧感,世間上的所有事物,不要看得太清楚反而是幸福的。

背後傳來腳步聲,他不以為意,直到被對方抓住了手。

沒有想過會是他。藏不住眼裡的驚訝。他以為,之間的關係會隨著自己的失聯而消逝,他們不過就是朋友,實際上是沒有必要特地驅車到他家樓下來找他,這種行 為,可以讓他帶有一絲絲地期待嗎?然而對方問起了他消失的原因,問起了他的家裡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聽著,卻只覺得發問的聲音離他好遠,他明白這是對方 的關心,卻不願意去回答這些問題。或許,虛偽是會遺傳的。

所以他咬著牙,低著頭,像是個想要把錯事殘骸藏起的孩子,再抬起頭,語氣沒有起伏地說著這與你沒有關係,這種冷血的話語。要是可以,他會選擇一開始不要認識他。在發現自己只想把醜事藏起的當下,他認定了這一生注定要孓然一身。

感受著對方的體溫跟親吻,想回應,卻壓抑著自己想舉起的手。在對方看不見的時刻,他的臉苦得難看,當他看著他時,他努力讓自己面無表情,然後在對方離去之後,他在自家樓下的騎樓無可遏止地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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