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採用腳本。原載於20080101
《斷指》
他掛上了電話。
據報,他追殺幾個星期等待親手制裁的人就在這棟廢棄空屋裡。
不用與部下確認,他用野性直覺也知道那人在這。
血腥味刺激著他每根神經。
獰笑著,他舉著拐子走近那間空屋、彷彿君臨。
他逆著光,半被黑暗掩埋的空屋中看不清人影,光憑嗅覺,卻清楚明瞭暗處中不止一人;或許十人、十數人,總之是足以令他痛快咬殺的數量。
亦發興奮。
連眼睛都發出了光芒。
那臂上刺著太陽的男人不如情報地出現在他面前,不但站在他的獵物面前,還冷眼見著部下拿著刀子,將他獵物的小指切下--
傳說過去、當家花魁會切下小指以明己志,象徵自己對愛戀對象的真實情感。
可他記得,他的獵物不是花魁,那另個家族的首領也不是對方的愛戀對象。
那隻被切下的小指,應該是他獵殺的證據而不是眼前那男人掃敵的證明。
而後空屋響起巨聲。
本以為沒發現自己存在的男人,飛奔過來壓住了他,他失去了光線以及片刻的意識。
※ ※ ※ ※
慣用手被壓住,雖然不疼痛,卻無法動彈。
他惱怒地想把手抽出卻沒有辦法,更加惱羞成怒,瞪視著被他壓在身下的迪諾。
舉起左手,朝著那張閉著雙眼的臉打去。
正貼上對方的臉,左手卻被正面抓住。
「唉呀,恭彌饒了我吧」
笑容配上悠哉的腔調,讓雲雀恭彌怒不可遏。
嘴唇碰上雲雀的左手,柔軟卻又只剩餘溫的手與唇,雲雀冷眼看著身下的男人。
「男人可真是欲望的動物呢。」
「那是你這種馬。」
「恭彌一點都沒有感覺嗎?明明我們緊緊貼著。」
彭哥列的雲之守護者眉頭一皺,緊閉雙唇。
眼神卻恍惚。
「吶、」
他含進雲雀的手指,半是吸吮、舌頭挑逗,深入淺出,情慾意味濃厚。
「反正被這些礙事的東西壓制了行動,乾脆,」
接下來的聲音畫作氣聲,全吐進了雲雀恭彌的耳裡。
「在這裡溫暖彼此好了。」
才剛說完,迪諾的唇還沒閉上便被雲雀狠狠咬上,原本被對方抓住的左手不知何時扯住迪諾的頭髮,親吻兼啃咬,從敏感的唇瓣及牙齦侵入,次次撩撥對方。
呼吸紊亂。
「多話、咬殺。」
迪諾笑了。
都咬上了他,才補充說明。
替對方脫著衣服,也順道扒除自己身上的襯衫,雖然並非寒冷時節,兩人的體溫或許更能讓對方心安。
未知的環境未知的情況,為何兩人仍能放縱情慾,說真的彼此都不理解。或許正是這種情形,才更能放開許多拘束,只是感受彼此。
不過,困難重重。
畢竟一人只剩一隻手、而另一人雙腳動彈不得。
「恭彌、靠近一點」
他這麼說著,難得對方毫不吝嗇,湊著他分享體溫。
就算怎麼努力、大概也只能滿足一人,迪諾苦笑著,邊親吻著邊用手探入未使用任何液體潤滑的緊窒,果真困難,再如何瞭解對方何處最受刺激,失去視覺、仍是弄痛了雲雀。
對不起還沒出口,便被反咬,右手被對方的左手抓住,他亦樂得放鬆讓對方控制。
看著自己的情人趴在自己身上引導著自己的手指緩慢進入、撩撥挑逗,清秀的臉眉頭微皺,從瓦礫縫隙滲入光線,在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投下光影,隨著搖擺而晃動,性感已不足以形容現在迪諾眼中的雲雀恭彌。
指尖所感受的熱度、以及被包圍吸吮的感覺,讓他失神,想把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埋入,理智評估著周遭環境也知道不可能,只是克制著、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緊閉上眼,卻只是加深指尖的觸覺。
「舒服嗎?」
疑問來自上方,他張著眼、恍神,惹得雲雀恭彌輕笑。
「恭彌真壞心。」
跟著笑了。
褲襠的拉鍊被拉下,那隻因為風吹而略低溫的手觸摸著他,他一陣清顫。
乾笑兩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卻掩不住勃起的事實。
因為觸摸而勃發的炙熱與冷空氣交接,卻不感寒冷而發出了整身汗,他看著雲雀恭彌的眼睛、接受對方舔舐唇齒的舌頭,回咬、交纏,被破碎的殘壁包圍隔成的小空間裡只剩下充滿情慾的水聲交雜混亂氣息。嚥口水的聲音、心跳的聲音;明明只是普通的生理反應,卻好似充滿整個空間。
他想要壓在身上的這個男人、極度想要。
耳語、被戳破的心聲伴隨雲雀恭彌幽然的聲音,若他現在能夠自由行動,肯定將對方反壓身下,恣意佔有,可惜他與對方相同,無法輕易動彈、正確而言是無法動彈,只能任對方心意玩弄。
慾望中心被填入了更深的慾念之中,喘息之中他明確體會被擄獲的滋味,不感厭惡、卻是偶一為之,急促的呼吸刺激著聽覺,觸發更深的慾望,男人是視覺的動物,此刻他覺得自己就算死去、也無所憾。
戰慄、終於理解何謂「作鬼也風流」。
※ ※ ※ ※
「恭彌為什麼會來?」
平緩。
「咬殺。」
沈靜。
「因為叛徒嗎?」
伴隨笑容,再次疑問。
「不關你的事。」
「是是。」
頭有些疼,他知道自己摔傷了頭,所以不想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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